
广岛核子弹事件
广岛和长崎核爆炸一般指本词条
广岛核子弹事件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末的1945年8月6日美国在日本广岛投掷核子弹。
1945年夏,日本败局已定,但日本在沖绳等地的疯狂抵抗导致了大量盟军官兵伤亡。当时美军已经制订了在九州和关东地区登入的"冠冕"行动和"奥林匹克"行动计画,出于对盟军官兵生命的保护,儘快迫使日本投降,并以此抑制苏联,美国总统杜鲁门和军方高层人员决定在日本投掷核子弹以加速战争进程。
美军选定日本东京、京都、广岛、长崎、小仓、新潟等城市作为投掷核子弹的备选目标。此前,美国、英国和中华民国发表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7月28日,日本政府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
8月6日和9日,美军对日本广岛和长崎投掷核子弹,造成大量平民和军人伤亡。
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发布诏书,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
基本介绍
- 名称:广岛核子弹事件
- 地点:日本广岛
- 时间:1945年8月6日
- 参战方:美国、日本
- 结果:日本天皇发布投降诏书宣布投降
- 参战方兵力:美国陆军航空兵第509混合大队
- 伤亡情况:当日死者计8.8万余人
负伤和失蹤的为5.1万余人
据估计军人伤亡在4万人左右
建筑物全被毁坏的有4.8万幢
严重毁坏的有2.2万幢 - 主要指挥官:保罗·蒂贝茨上校
- 投弹轰炸机:B-29A 44-86292
- 发起者:杜鲁门
事件起因
1944年底,美国海军陆战队经过浴血苦战,付出重大的代价,攻陷塞班岛。美军全面占领了马里亚纳群岛,意义非同一般,这里距东京两千多公里,致使美国第一次能够从海岛基地空袭日本本土。提尼安岛、塞班岛共有800多架B-29型轰炸机。它们一次能携带几吨炸弹,飞行两千多公里,轰炸东京、佐世保、名古屋,神户、横须贺,几十个轮次下来,日本65个城市已几乎没有完整的建筑物。与此同时,在美国犹他州门多奥维空军基地,也有一批B-29型轰炸机飞行员在接受一项特殊训练。这批飞行员是从各个飞行部队严格筛选出来的,他们除了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要到海外执行任务外,其他一概不準过问,他们的组织代号为“509小组”。这个使用的B-29型轰炸机已经过改装,为了使飞机更快更灵活,所有重武器均被拆除。他们的训练课目十分单调:可载10吨炸弹的弹舱每次只装1颗炸弹,但投掷这颗炸弹时,炸弹飞行距离要超过9000米,弹着点距目标须在300米之内。
1945年4月12日,白宫。一个画家在给罗斯福总统画肖像时,总统突然昏迷,并于当天下午去世。当天晚上,副总统哈里-杜鲁门宣誓就职,继任美国总统。典礼只进行了一分钟。就在这个晚上,陆军部长告诉新总统一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几年前,罗斯福总统接受了着名物理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一项建议,决定开始研製一种威力空前巨大的新式武器。英美有关科学家被组织起来,在散布于全国的实验室进行工作;有10万以上的人在全国各地极端紧张地工作。计画保持绝对的机密,除了极少数人以外,从事这一工作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研究将被用于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生产的产品是做什幺用的。这个能终结整场战争的武器在后4个月内就会被研製出来,它叫核子弹。
1945年2月,盟军发动硫磺岛战役,在付出6871人阵亡、21865人受伤的沉重代价后,美军占领了硫磺岛。1945年4月,盟军发动沖绳战役,盟军伤亡7万余人。此时,美军已经制订了在日本九州登入的“冠冕”行动和在关东登入的“奥林匹克”行动计画。硫磺岛和沖绳战役的结果使得美军对日军的抵抗能力和己方可能的伤亡重新做出评估。预计盟军方面伤亡在100万人以上,这是盟军难以承受的。
为减少盟军伤亡,加速战争进程,迫使日本投降,并抑制苏联在远东的扩张,美国总统杜鲁门决定在日本东京在内的六个城市(东京、京都、新潟、小仓、广岛、长崎)投掷核子弹。京都是日本的文化古都,出于战后对日本统治的政治需要被排除;东京此前受到过多次轰炸,不容易评定核子弹效果;新潟是日本重要的铝製品生产基地,但距离过远;小仓是日本九州的重要工业基地,但投掷当天气象条件不佳;经过考虑,美军把核攻击目标选定为日本的广岛和长崎。广岛是日本的陆军之城,是日本防卫本土的第二总军司令部所在地,所有前往中国、朝鲜、东南亚、南洋诸岛的日本陆军均从广岛起航。长崎则是日本工业特别是造船业的重要基地。
1945年7月26日,美国、英国和中华民国发表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7月28日,日本政府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出于军事和政治的原因,美国政府便按照原定计画,对日本使用核子弹。
事件过程
根据计画,美军将根据天气情况确定轰炸地点:京都、新潟、广岛、小仓,长崎是后来才加上去的。
广岛,与其在半个多世纪中拚命向世界表现的“和平之城”形象不同,当时是一座陆军之城。它是日本本土防卫军第二总军的司令部所在地,也是中国(日本地名,位于中部地区)军管区所在地。在广岛市南面的宇品港,一代又一代的日本军队,在“爱好和平、反对战争”的市民夹道欢送下,登上运兵船,前往鸭绿江与清军作战,前往奉天与俄军作战,前去吞併朝鲜,前去占领中国东北,前往卢沟桥,前往哈尔滨平房,前往南京、武汉、平顶山、桂河大桥......广岛附近还有着名的吴海军基地,拥有日本第一流的海军造船厂。
长崎是日本最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小仓则是日本北九州地区的兵器工业城市。其他备选目标:新潟也是兵器工业城,还是化学工业城。京都在前期的大轰炸中被美军故意遗忘,积累了大量从周边迁移过来的兵工厂和居民。东京则是日本政治、经济中心。
1945年8月6日早晨8时整,3架B-29美机又从高空进入广岛上空。这时很多广岛市民并未进入防空洞,而是在仰望美机。在此以前,B-29已连续数天飞临日本领空进行训练,但这一次的3架飞机中,有一架已经装上了一颗5吨重的核子弹。此时正奉命来轰炸广岛。
9点14分17秒,一架装载着核子弹的B-29(44-86292)上的视準仪对準了广岛一座桥的正中时,自动投弹装置被启动了。60秒钟后,核子弹从打开的舱门落入空中。这时飞机作了一个155°的转弯,俯冲下来;一瞬间,飞行高度下降了300多米。这样做是为了儘量远离爆炸地点。45秒钟后,核子弹在离地600米空中爆炸(具体地点为日本广岛相生桥以西100米的岛病院上空600米处),立即发出令人眼花目眩的强烈的白色闪光,广岛市中心上空随即发生震耳欲聋的大爆炸。顷刻之间,城市突然捲起巨大的蘑菇状烟云,接着便竖起几百根火柱,广岛市马上沦为焦热的火海。
1945年6月21日,美军攻陷沖绳。美军虽然胜利,但为期82天的战役造成了48000余人的损失(如加上非战斗减员,总伤亡人数超过7万人)。日本出动2550架次“神风”自杀飞机,击沉美国军舰26艘,伤164艘,受到重创的军舰甚至包括美国王牌航空母舰企业号。6月底。东京。日本军方制定了“在日本决战”的方针。经过塞班岛、硫黄岛、沖绳岛战役之后,日本军阀们底气倒足了。他们手上还掌握着几百万陆军,有所谓“宁为玉碎”的决心,準备打几年,打出个体面的结局。同样是经过塞班、硫黄、沖绳之战后,美国军方心里倒有点发毛。这几次战役全打胜了,但付出的代价之高,是他们始料不及的。照这个样子进攻日本本土,很难说会付出多大代价。在他们这时制定的计画中,战争要拖延下去,1946年春季以后才进攻日本主要岛屿本州。当然,他们认为,也有缩短战争的可能,他们还有一张牌没打出去,这就是“509小组”。这段时间以来,“509小组”与提尼安岛基地的其他B-29型轰炸机一样,参加对日本各城市的空袭。所不同的只是,他们还是每次只携带一颗炸弹,每次投弹都要求保持一定高度;与以前的训练课目一样,要求弹着点準确,并在视力範围内爆炸。经过实战,他们的这项技术已大为提高,并且熟悉了複杂气象条件下的飞行。这时,全组只有一个人知道为什幺要反覆演练这个动作,他就是带队的蒂贝斯上校。美国第一颗作战核子弹被分成四个部分,由三架飞机和一艘巡洋舰分别运到提尼安岛,并在这里被组装起来。它将由一架序号为82号的B-29型轰炸机投掷。据美国方面事后报导,在投掷核子弹之前的很短时间内,或是心理上的原因,或是什幺其他原因,训练有素的“509小组”接二连三出事故,接连有4架B-29型轰炸机在起降过程中损坏或完全报废。
1945年8月5日,蒂贝斯上校召集“509小组”全体人员开会,这是一次交底会。他第一次宣布,“509小组”之所以训练10个月,是为了在日本投掷一颗炸弹,但它不是一颗普通炸弹,而是相当于两万吨TNT能量的核子弹。44-86292号B-29型轰炸机将由蒂贝斯上校担任正驾驶,原来的正驾驶罗伯特-刘易斯为副驾驶。机组人员中无一人了解核子弹的构造,技术专家柏森斯上校奉命随机飞行,一旦没有完成任务且被捕,柏森斯应立即自尽。核子弹被装上82号机。随82号机一同行动的还有五架B-29型轰炸机,其中两架负责侦察,三架随时报告天气情况。然后根据天气情况确定轰炸地点--广岛、长崎或小仓。8月6日凌晨2时40分,“509小组”準备起飞,82号机临时命名为“依诺阿盖依”号,这是蒂贝斯的母亲的名字。飞机滑出了跑道,升空。柏森斯上校爬入弹舱,打开核子弹的保险装置,装上引爆器。从装上引爆装置那一刻起,用邱吉尔事后的话来说,82号机上装了一个“愤怒的基督”,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降临人世了。7时,天空一片晴朗。7时30分,为投弹做準备。因此可以确定把核子弹扔到哪儿了,广岛和长崎相距不远,前者在本州岛的西部,后者在九州岛西北。目标:广岛。7时35分,伴随“依诺阿盖依”号的两架“509小组”飞机迅速离开。8时正,“依诺阿盖依”号机组人员戴上了厚厚的墨镜,这是为了防止强光灼伤眼睛。8时16分,核子弹被投出弹舱。这一天,全广岛的钟表都停止在8时16分。核子弹在离地面600米处爆炸。在闪光、声波和蘑菇状烟云之后,火海和浓烟笼罩了全城,在方圆14平方公里内有6万幢房屋被摧毁。
事件后果
核子弹爆炸的强烈光波,使成千上万人双目失明;6千多度的高温,把一切都化为灰烬;放射雨使一些人在以后20年中缓慢地走向死亡;冲击波形成的狂风,又把所有的建筑物摧毁殆尽。处在爆心极点影响下的人和物,像原子分离那样分崩离析。离中心远一点的地方,可以看到在一霎那间被烧毁的男人和女人及儿童的残骸。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些人虽侥倖还活着,但不是被严重烧伤,就是双目被烧成两个窟窿。在16公里以外的地方,人们仍然可以感到闷热的气流。
但是,广岛的事件并未使日本立即同意接受波茨坦最后通牒,即无条件投降。他们竭力掩盖广岛事实真相,对外宣称是有一枚陨石陨落在广岛市。并认为美军只有一颗核子弹,还把希望寄托在苏联的调停上。
但1945年,日本从苏联领导人那里得到的回答是:日本仍在继续着战争,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因此,日本政府请求苏联调停的建议已失去一切根据。苏联政府遵守对国联的义务,接受国联的要求,宣布从8月9日起对日宣战。就在苏联出兵这天的上午11时30分,美国又在日本长崎投下第二颗核子弹。长崎全城27万人,当日便死去6万余人,从而加速了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发布投降诏书宣布投降。
1945年9月2日,在东京湾“密苏里”号战列舰的甲板上,日本外相重光葵和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在投降档案上籤字。签字的时间是9点过4分。接着,西南太平洋战区总司令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签字。他代表美国、中国、英国和苏联及与日本作战的其他国家接受了日本的投降。

纪念活动
战后美将首次派代表出席广岛核子弹纪念仪式
美国决定派遣驻日大使罗斯出席本周五在广岛举行的“核子弹和平纪念仪式”。这是美国在日本投下两颗核子弹后,第一次派高官到日本参礼。为让更多人了解核武器对人类的危害,表明自己反对核武器的决心,广岛市拟在核子弹纪念日当天发表一“拒绝核武器”的《和平宣言》,其中一个重点将是呼吁日本当局摆脱美国的核保护伞。
二战末期,在日本宣布投降前的1945年8月6日,美国一架B29战机从广岛上空投下了第一颗核子弹,导致近20万日本市民丧生。
日本是自1998年开始,在纪念日以前发函邀请各持核子弹的大国出席仪式。美国过去一向不给予回应,2010年却决定派代表参加,引起日本上下关注。
白宫发布讯息时表示,“之所以派遣罗斯大使出席,是为了哀悼在二战时丧生的人们”。
美国的这一转变,与美国总统欧巴马上台后发表的反核宣言有关。2009年,他访问日本时曾表明:“广岛与长崎的受害情况,刻骨铭心。任期内,若能访问这两个城市,将会感到荣幸。”
有分析认为,美国这次派遣美大使前去参加核子弹纪念日,很可能是要替欧巴马开个头。2010年11月份,欧巴马将前往日本参加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届时广岛以及长崎可能会被列入他的行程中。
据该市发布,持核国家的英国、法国以及中国也将派出代表出席。此外,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也已率先抵达日本。潘基文表示:“将大力支持广岛市长所提出的2020年达到世界实现无核的倡议。要达到废核,制定时间表很重要……历经65年,日本的受害者大多老去,我要努力完成他们希望儘快销毁核武器的心愿。”
2015年8月7日,印度民众举行集会游行 纪念日本广岛核子弹爆炸70周年。
历史证人的离去
2014年7月28日,当年执行“广岛投弹任务”的轰炸机机组人员中西奥多·范柯克,在美国乔治亚州的养老院中逝世,享年93岁。至此,执行“广岛投弹任务”的12名轰炸机机组人员全部离世。
2015年是广岛、长崎核子弹爆炸事件70周年。随着西奥多·范柯克的离世,从空中目击人类历史上首次核攻击带来惨状的历史证人全部离世。
敦促日本政府签署《禁止核武器条约》
2019年8月6日,日本广岛市迎来核子弹爆炸74周年纪念日,人们在广岛和平纪念公园为核子弹爆炸遇难者祈祷,广岛和平宣言敦促日本政府签署《禁止核武器条约》。
事件争议
战后有很多人对是否有必要使用核子弹存在争议,尤其在日本国内,否认使用核子弹的必要性呼声尤其高。美国国会在1995年5月11日召开听证会,由当年参加过空袭行动的美国退役空军少将查尔斯.斯文尼进行公开演讲。
美军开进的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为就变得越疯狂。
塞班岛:美军阵亡3000人,其中在最后几小时就死了1500人。
硫黄岛:美军阵亡6000人,伤21000人。
沖绳岛:美军阵亡12000人,伤38000人。
这是沉重的事实,凯米卡兹——即“神风敢死队”,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美国军舰。
队员认为这是天上人间至高的光荣,是向神之境界的升华。在沖绳海域,神风敢死队的自杀性攻击要了5000名美国海军军人的命。
日本用言语和行动表明,只要第一个美国人踏上日本本土,他们就处决所有的盟军战俘。日本为大屠杀作準备,强迫盟军战俘为自己挖掘坟墓。即使在投降后,他们仍然处决了一些战俘。
这是事实。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人认为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虑的。我们从截获的密码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时间,争取以可接受的条件经谈判投降。
在1945年8月6日之前的几个月里,美国飞机开始轰炸日本本土。一个个日本城市化为火海,成千上万的日本人死去。但日军发誓决不投降。他们準备牺牲自己的人民,以换取他们所理解的光荣和荣誉--不管死多少人。
他们拒绝救助平民,儘管我们的飞行员事先已就可能来临的空袭投撒了传单。
在一次为期10天的轰炸行动中,东京、名古屋、神户、大阪的许多地方化为灰烬。
这是事实。
即使在用核子弹轰炸了广岛之后,日本军部仍然认为美国祇有一枚炸弹,日本可以继续坚持。在1945年8月6日~8日,他们有时间投降,但他们不,直到长崎受到原子轰炸后,日本天皇才最后宣布投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军方仍声称他们可以而且应该继续战斗。一个陆军军官团体发起叛乱,试图截获并销毁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诏书。
这是事实
这些事实有助于说明我们所面临的敌人的本质,有助于认清杜鲁门总统在进行各种选择时所要考虑的背景,有助于理解为什幺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是必要的。
像每一个男女军人一样,杜鲁门总统理解这些事实。伤亡不是某种抽象的统计数字,而是惨痛的事实。
---核子弹是否结束了战争?
---是的。
---它们是必须的吗?
---对此存在争议。
50年过去了,在某些人看来日本成为受害者,美军成为兇残成性的征服者和报复者;核子弹的使用是核时代的不正义、不道德的起点。自然,为了支撑这种歪曲,他们必然要故意无视事实或者编造新的材料以证明这种论调。其中最令人吃惊的行经之一,就是否认日军曾进行过大屠杀。
事物怎幺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答案也许会从2014年发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
当前关于杜鲁门总统为什幺要下达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的命令的争论,在某些情况下已演变成数字游戏。史密斯策划的“原子轰炸后果”展览,显示了卑劣的论调,这种论调造史学界引起轩然大波。
“原子轰炸后果”展览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日本是受害者,美国是罪恶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览,他们会留下什幺样的印象?他们还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在一个全国性的电视辩论中,我听到这样一位所谓的杰出历史学家声称,核子弹是没有必要的,杜鲁门总统是想用核子弹吓唬俄国人,日本本来已经打算投降了。
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将军曾说过,日本已準备投降,没有必要使用核子弹,然而,基于同样的判断,艾森豪曾严重低估了德国继续战斗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结论说德国已无力进行攻势作战。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判断,其结果即是阿登战役的激战。是役,数万盟军毫无必要地牺牲了,并冒着允许德国拖延战争和有条件投降的风险。
一个相当公正的结论是,根据太平洋战争的情况,可以合理地预期日本将是比德国更疯狂的敌人。
最后,有一种理论认为,如果盟军进攻日本本土,我们的伤亡不是100万,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够了。只不过是46000!你能够想像这种论调的冷酷吗?
仅46000人,好像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美国人的生命。
在此时此刻,我要承认,我不清楚在对日本本土的部队进攻中美军将会伤亡多少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根据对日本战时行为的判断,我的确认为,一个公正合理的假设是对日本本土的进攻将是漫长而代价高昂的。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不是根据某些人的臆想,日本不打算无条件投降。
在对硫黄岛--太平洋中一个8平方英里的岛礁--的进攻中,6000名海军陆战队官兵牺牲,伤亡总数达27000人。
但对那些认为我们的损失仅是46000人的人,我要问:是哪46000人?谁的父亲?谁的兄弟?谁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国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运掌握在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国不是。数以万计的美军部队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着进攻--他们的命运取决于日本下一步怎幺走。日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刻投降,但他们选择了等待。
而就是日本“无所作为”的时候,随着战事的进行,美军每天伤亡900多人。
我曾听到另一种说法,称我们应该与日本谈判,达到一个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条件投降。
我从来没听任何人提出过与法西斯德国谈判投降。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与这样一个邪恶的法西斯魔鬼谈判,就是承认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经在事实上打败了它。这并不是那个时代空洞的哲学上的原则,而是人类的正义要求,必须彻底、乾净地刬除法西斯恶魔的势力,必须粉碎这些邪恶的力量。法西斯的领导者已经无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誉。
为什幺太平洋战争的历史这幺容易就被遗忘了呢?
也许原因就存在于正在进行着的对历史的歪曲,对我们集体记忆的歪曲。
在战败50年后,日本领导人轻率地声称他们是受害者,广岛、长崎与南京大屠杀在实质上是一回事!
整整几代日本人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干了些什幺。这可以理解为什幺他们不理解日本为什幺要道歉。
与德国认罪的姿态不同,日本坚持认为它没干任何错事,它的行为是受当时局势的拖累。这种态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弥合创伤的希望。
只有记忆才能带来真正的原谅,而遗忘就可能冒重複历史的危险。
通过精心策划的政治和公关活动,日本建议使用“太平洋胜利日”来取代“对日本胜利日”这一术语。他们说,这一术语将会使太平洋战争的结束不那幺特别与日本有关。
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这些文字能说明什幺呢?对日本胜利--太平洋的胜利--让我们庆祝一个事件,而不是一个胜利。
我要说,话语就是一切。
庆祝一个事件!类似于庆祝一个商场开业典礼,而不是欢庆战争的胜利。这将分裂整个地球。数以千万计的死者、数以千万计受到身心伤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将会不知所措。
这种对语言的攻击是颠倒历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话语可以像任何一种武器一样具有毁灭性:上是下;奴役是自由;侵略是和平。
在某种程度上,通过抹除精确的描述文字而对我们语言所展开的攻击,要比过去日本对我们进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敌人是清楚的,威胁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种族主义这张牌,以此来宣示其行为的正义性。日本不是进行罪恶的侵略,而只是从白人帝国主义中解放受压迫的亚洲大众。解放!是的,他们用屠杀“解放”了2000万无辜的亚洲人。我坚信,这2000万无辜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永远也不会欣赏日本崇高的行为。 经常有人问我,用核子弹轰炸日本是否是出于报复,是否是蓄意毁灭一个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
对此,有如下事实:其一,在最初的轰炸目标列表上包括京都。虽然京都也是一个合法的目标,在先前的空袭中未曾予以轰炸,国务卿史迪文森把它从目标列表中去掉了,因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其二,在战时我们受到命令的严格约束,在任何情况下,不得轰炸东京的皇宫--儘管我们很容易识别皇宫并炸死天皇。毕竟我们不是为了报复。我经常想如果日本有机会轰炸白宫,是否也会像美国这样克制。我认为日本不会。
在此让我澄清一个事实,纠正一个长期以来的偏见,那就是我们故意选择人口密集的城市轰炸。我们要轰炸的每一个目标城市都有重要的军事价值。广岛是日军南方司令部所在地,并集结了实力可观的防御部队。长崎是工业中心,有两个重要的兵工厂。在这两个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厂和部队配置于市区中心。
像在任何一场战争中一样,我们的目标--理所当然的目标--是胜利。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目标。
我不想否认双方死了许多人,不仅两国,而且是世界。我不为战争的残酷性而骄傲而欢乐,我不希望我国或敌国的人民受难。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但我的确认为这样一个问题应该去问日本战犯,是他们以日本人民为代价追求自身的辉煌。他们发动了战争,并拒绝停止战争。难道他们不应为所有的苦难、为日本的灾难负最终的责任吗?
也许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过去,认清他们国家在战争中的责任,他们将会看到是日本战犯要负起战争的罪责。日本人民应该给远东人民一个答覆,是谁把灾难强加给远东各国,最后强加给日本自己。当然如果我们与日本人一道抹煞历史的真相,那幺这一点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如果日本不追询并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地与自己相处,与亚洲邻国、与美国相处?
我和我的部属在执行原子轰炸任务时坚信,我们将结束战争。我们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而且我们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今天,我站在这里作证,并不是庆祝核子弹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后一次。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应该对核子弹的存在感到恐惧。我就感到恐惧。
但这并不意味着回到1945年8月,在战时情况下,在敌人顽固兇残的条件下,杜鲁门总统没有义务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结束战争。我同意杜鲁门总统的决定。
战后几年,有人问杜鲁门总统是否还有其他选择,他响亮地说:没有。接着他提醒提问者:记住,珍珠港的死难者也没有其它选择。
战争总是代价高昂的,正如罗伯特·李将军所说:“战争如此残酷是件好事,否则就会有人喜欢它。”
感谢上帝使我们拥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国。科学有其自身的逻辑,迟早会有人设计出核子弹。科学不能被否定。关于製造核子弹是否明智的问题,终将被核子弹已被製造出来这一事实所压倒。
由于德国和日本法西斯被击败,世界变得更好了。日本和美国的年轻人不再相互杀戮,而是生长、成家立业,在和平中生活。作为10个孩子的父亲和21个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兴战争这样结束。
平山郁夫相关画作
《广岛生变图》现藏于广岛县立美术馆,画作内容为“不动明王”立于燃烧的广岛上空。佛教中,不动明王为五大明王之首,以威力大着称,降魔时作愤怒状,以唤醒世人,吓退顽冥。

美国核弹先驱称向日本投掷核子弹是正义之举
当地时间(2005年)5月24日,美国数学巨擘、当年参与了“曼哈顿计画”的核子弹先驱彼得·兰克斯(通常译作彼得·拉克斯)在获得界数学界的最高荣誉-阿贝尔奖接受记者採访时公开表示,核子弹炸日本乃“正义之举”,否则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5月24日他在接受路透社记者採访时表示:“我认为美国将核子弹投向日本是正当的,如果美军被迫登入日本的话,那幺所造成的伤亡肯定要超过盟军1944年的诺曼第登入。投下核子弹后,日本很快认输投降,一切也随之结束了。” 兰克斯持这种态度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核子弹轰炸日本对现今的警世作用。“人们现在之所以对核子弹感到恐惧,部分原因正是他们从广岛和长崎身上,真真切切看到了核子弹所能带来的巨大灾难,也正是这种恐惧,使得人们在今天不敢动辄使用核武器。
藤田茂的忏悔:在华罪行最终招致灾难
曾经教唆手下,刺杀俘虏来试胆。作为日军中将,藤田茂坚决执行“三光政策”,麾下部队所到之处十室九空;作为普通人,他来自广岛,姐姐和侄子被核子弹炸死。藤田茂说:“我对中国人民犯下了不可估量的罪行,也给日本人民带来了无限的灾难。我的姐姐和侄子,无疑是等于我亲手杀害。“
以色列官员称核爆是报应,日本应追悼中国人
据日本《朝日新闻》报导,针对近期(2013年08月16日)在日本广岛和长崎举办的核子弹爆炸死难者和平祈愿仪式,以色列政府一位官员在其个人部落格里写道,“对这种只考虑自己的仪式,我已经腻了。广岛和长崎被核子弹轰炸是对日本侵略行为的报应”。日本驻以色列大使馆于15日向以色列外交部提出抗议。
据报导,这名以色列政府官员还在部落格中称,“日本应该追悼那些因遭遇帝国主义大肆屠杀而牺牲的中国人、韩国人以及菲律宾人等。”
斯韦尼发表讲话:“核子弹下无冤魂”
1945年在广岛上空投下核子弹的美国飞行员,美国空军退役少将查尔斯-斯韦尼1995年在美国国会发表的演讲,论述美国当年为何要对日本投掷核子弹,澄清各种爱心泛滥的偏见,论述向日本投掷核子弹是正义之举,正如标题所述,“核子弹下无冤魂”。
我是美国空军退役少将查尔斯-斯韦尼(Charles W.Sweeney)。我是唯一参加了两次对日本原子轰炸的飞行员,在对广岛的轰炸中担任驾驶员蒂贝茨上校的右座领航员,在对长崎的轰炸中任编队指挥员。作为唯一曾参与两次核子弹轰炸的飞行员,我将陈述本人亲身经历的往事。我要强调指出,我所陈述的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有些人就是无视这些明显的事实,因为这些事实与他们头脑中的偏见不符。
原子轰炸50周年的此刻,作为经历了那段历史的人们,我要陈述我的思考、观察和结论。我相信杜鲁门总统做出的对日本使用核子弹的决定不仅符合当时的情况,而且具有压倒其它可能选择的道义上的必要性。像我们这一代绝大多数人一样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一件事就是战争。我们这个民族不是穷兵黩武的骑士,我们不渴望那种辉煌。而当我国在大萧条中挣扎时,日本开始了对邻国的征服——弄什幺“大东亚共荣圈”。法西斯总打着最漂亮的旗帜去掩饰最卑鄙的阴谋。
这种“共荣”是通过对中国进行残酷的总体战进行的。日本作为一个国家,幻想自己命中注定要统治亚洲,并由此理应据有亚洲的自然资源和广袤土地。日本屠杀无辜的男女和孩子,未有丝毫怜悯和犹豫。在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中,数十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屠杀。这些都是事实。
日本认为美国是阻止其实现在亚洲的“神授”命运的唯一障碍,于是对驻扎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进行了精心策划的偷袭。偷袭时间定于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因为此时行动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毁舰队实力、消灭人员,给予美国海军以致命的打击。数千名美国水兵的生命湮灭于仍然沉睡在珍珠港湾底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里,其中的许多士兵甚至不清楚为什幺受到突然袭击就已死去。战争就这样强加在美国的头上。
科雷希多岛的陷落及随后对盟军战俘的屠杀,驱散了对日军兽性的最后一丝怀疑。即使是在战时,日军的残暴也是令人髮指的。巴丹的死亡进军充满恐怖。日本人认为投降是对自身、对家庭、对祖国、对天皇的污辱。他们对自身和对敌人都毫不手软。7000名美军和菲律宾战俘惨遭殴打、枪杀、被刺刀捅死,或惨死于疾病和饥饿。战争末期,日军部队在即将被美军驱赶出马尼拉时对平民展开了大屠杀。这些也都是事实。
随着美国在广阔的太平洋向日本缓慢、艰苦、一步一流血地进军,日本在最大的程度上显示出它是一台冷酷无情、残暴无人性的杀人机器。无论战事是多幺令人绝望,无论机会是多幺渺茫,无论结果是多幺确定,日本人都战至最后一人。为了取得儘可能大的光荣,日军全力以赴去杀死儘可能多的美国人。
美军开进得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为就变得越疯狂。
塞班岛美军阵亡3000人,其中在最后几小时就死了1500人。
硫黄岛美军阵亡6000人,伤21000人。
沖绳岛美军阵亡12000人,伤38000人。
这更是沉重的事实。
卡米卡兹,即“神风敢死队”,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美国军舰。队员认为这是天上人间至高的光荣,是向神之境界的升华。在沖绳海域,神风敢死队的自杀性攻击要了5000名美国海军军人的命。
日本用言语和行动表明,只要第一个美国人踏上日本本土,他们就处决所有的盟军战俘。日本为大屠杀做了準备,强迫盟军战俘为自己挖掘坟墓。即使在投降后,他们仍然处决了一些战俘。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人认为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虑的。我们从截获的密码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时间,争取以可接受的条件来谈判投降。
在8月6日之前的几个月里,美国飞机开始轰炸日本本土。一个个日本城市化为火海,成千上万的日本人死去。但日军发誓决不投降。他们準备牺牲自己的人民,以换取他们所理解的光荣和荣誉——不管死多少人。他们拒绝救助平民,儘管我们的飞行员事先已就可能来临的空袭投撒了传单。在一次为期10天的轰炸行动中,东京、名古屋、神户、大阪的许多地方化为灰烬。即使在用核子弹轰炸了广岛之后,日本军部仍然认为美国只有一枚炸弹,日本可以继续坚持。在8月6日之后,他们有3天的时间用于投降,但他们不。只有在长崎受到原子轰炸后,日本天皇才最后宣布投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军方仍声称他们可以而且应该继续战斗。一个陆军军官团体发起叛乱,试图截获并销毁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诏书。
这些事实有助于说明我们所面临的敌人的本质,有助于认清杜鲁门总统在进行各种选择时所要考虑的背景,有助于理解为什幺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是必要的。像每一个男女军人一样,杜鲁门总统理解这些事实。伤亡不是某种抽象的统计数字,而是惨痛的事实。
核子弹是否结束了战争?
是的。
它们是必须的吗?
对此存在争议。
50年过去了,在某些人看来,日本成为受害者,美军成为兇残成性的征服者和报复者;核子弹的使用是核时代的不正义、不道德的起点。自然,为了支撑这种歪曲,他们必然要故意无视事实或者编造新的材料以证明这种论调。其中最令人吃惊的行径之一,就是否认日军曾进行过大屠杀。
事情怎幺会弄成这个样子呢?答案也许会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
当前关于杜鲁门总统为什幺要下达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的命令的争论,在某些情况下已演变成数字游戏。日本财团在美国策划的“原子轰炸后果”展览显示了卑鄙的修正主义论调,这种论调在史学界引起轩然大波。“原子轰炸后果”展览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日本是无辜的受害者,美国是罪恶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览,他们会留下什幺样的印象?他们还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在一个全国性的电视辩论中,我听到这样一位所谓的杰出历史学家声称,核子弹是没有必要的,杜鲁门总统是想用核子弹吓唬俄国人,日本本来已经打算投降了。还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将军曾说过,日本已準备投降,没有必要使用核子弹。然而,基于同样的判断,艾森豪曾严重低估了德国继续战斗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结论说德国已无力进行攻势作战。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判断,其结果即是“突出部战役”的失败。是役中数万盟军毫无必要地牺牲了,盟国面临着允许德国拖延战争和有条件投降的风险。一个相当公正的结论是,根据太平洋战争的情况,可以合理地预期日本将是比德国更疯狂的敌人。
最后,有一种理论认为,如果盟军进攻日本本土,我们的伤亡不是100万,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够了。只不过是46000!你能够想像这种论调的冷酷吗?仅46000人,好象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美国人的生命。
在此时此刻,我要承认,我不清楚在对日本本土的部队进攻中美军将会伤亡多少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根据对日本战时行为的判断,我的确认为,一个公正合理的假设是,对日本本土的进攻将是漫长而代价高昂的。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而不是根据某些人无端的臆想,日本不打算无条件投降。
在对硫磺岛这样一个太平洋中8平方英里的岛礁的进攻中,6000名海军陆战队官兵牺牲,伤亡总数达27000人。对那些认为我们的损失仅是46000人的人,我要问:是哪46000人?谁的父亲?谁的兄弟?谁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国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运掌握造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国不是。数以万计的美军部队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着进攻。他们的命运取决于日本下一步怎幺走。日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刻投降,但他们选择了等待。而就是日本“无所作为”的时候,随着战事的进行,美军每天伤亡900多人。
我曾听到另一种说法,称我们应该与日本谈判,达成一个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条件投降。我从来没听任何人提出过与法西斯德国谈判投降。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与这样一个邪恶的法西斯魔鬼谈判,就是承认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经在事实上打败了它。这并不是那个时代空洞的哲学上的原则,而是人类的正义要求,必须彻底、乾净地刬除法西斯恶魔的势力,必须粉碎这些邪恶的力量。法西斯的领导者已经无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誉。
为什幺太平洋战争的历史这幺容易就被遗忘了呢?
也许原因就存在于目前正在进行着的对历史的歪曲,对我们集体记忆的歪曲。在战败50年后,日本领导人轻率地声称他们是受害者,广岛、长崎与南京大屠杀在实质上是一回事!
整整几代日本人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干了些什幺。这可以理解为什幺他们不理解日本为什幺要道歉。
与德国认罪的姿态不同,日本坚持认为它没干任何错事,它的行为是受当时局势的拖累。这种态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弥合创伤的希望。
只有记忆才能带来真正的原谅,而遗忘就可能冒重複历史的危险。
通过精心策划的政治公关活动,日本现在建议使用“太平洋胜利日”(VP Day)来取代“对日本胜利日”(VJ Day)这一术语。他们说,这一术语将会使太平洋战争的结束显得不那幺特别与日本有关。
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这些文字能说明什幺呢?对日本胜利,太平洋的胜利,让我们庆祝一个事件,而不是一个胜利。
我要说,话语就是一切。
请庆祝一个事件!类似于庆祝一个商场开业典礼,而不是欢庆战争的胜利。这将分裂整个地球。数以千万计的死者、数以千万计受到身心伤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将会不知所措。这种对语言的攻击是颠倒历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话语可以像任何一种武器一样具有毁灭性:黑即白,奴役即自由,侵略即和平!
在某种程度上,通过抹除精确的描述文字而对我们语言所展开的攻击,要比50年前日本对我们进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敌人是清楚的,威胁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种族主义这张牌,以此来宣示其行为的正义性:日本不是进行罪恶的侵略,而只是从白人帝国主义中解放受压迫的亚洲大众。
解放!是的,他们用屠杀“解放”了3000万无辜的亚洲人。我坚信,这3000万无辜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永远也不会欣赏日本崇高的行为。
经常有人问我,用核子弹轰炸日本是否是出于报复,是否是蓄意毁灭一个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对此有如下事实:
一,在最初的轰炸目标清单上包括京都。虽然京都也是一个合法的目标,在先前的空袭中未曾予以轰炸,陆军部长史汀生把它从目标清单中去掉了,因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
二,在战时我们受到严格约束,在任何情况下不得轰炸东京的皇宫,儘管我们很容易识别皇宫并炸死天皇。毕竟我们不是为了报复。我经常想,如果日本有机会轰炸白宫,是否也会像美国这样克制。我认为日本不会。
在此让我澄清一个事实,纠正一个长期以来的偏见,那就是我们故意选择人口密集的城市轰炸。我们要轰炸的每一个目标城市都有重要的军事价值。广岛是日军南方司令部所在地,并集结了实力可观的防御部队。长崎是工业中心,有两个重要的兵工厂。在这两个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厂和部队配置于市区中心。
像在任何一场战争中一样,我们的目标,理所当然的目标,就是胜利。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目标。
我不想否认双方死了许多人,我不为战争的残酷而骄傲或欢乐,我不希望我国或敌国的人民受难。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但我的确认为这样一个问题应该去问日本战犯,是他们以日本人民为代价追求自身的辉煌。他们发动了战争,并拒绝停止战争。难道他们不应为所有的苦难、为日本的灾难负最终的责任吗?
也许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过去,认清他们国家在战争中的责任,他们将会看到日本战犯才应负起战争的罪责。日本人民应该给远东人民一个答覆,是谁把灾难强加给远东各国,最后强加给日本自己。当然如果我们与日本人一道抹煞历史的真相,那幺这一点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若日本不追询并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自处,与亚洲邻国、与美国相处?我和部属在执行原子轰炸任务时坚信,我们将结束战争。我们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且我们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今天,我站在这里作证,并不是庆祝核子弹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后一次。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应该对核子弹的存在感到恐惧。我就感到恐惧。
但这并不意味着回到1945年8月,在战时情况下,在敌人顽固兇残的条件下,杜鲁门总统没有义务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结束战争。我同意杜鲁门总统的决定,当时以及现在。战后几年中,有人问杜鲁门总统是否还有其它选择,他响亮地说:没有。接着他提醒提问者:记住,珍珠港的死难者也没有其它选择!
战争总是代价高昂的,正如罗伯特·李将军所说:“战争如此残酷是件好事,否则就会有人喜欢它。”感谢上帝使我们拥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国。科学有其自身的逻辑,迟早会有人设计出核子弹。科学不能被否定。关于製造核子弹是否明智的问题,终将被核子弹已被製造出来这一事实所压倒。
由于德国和日本法西斯被击败,世界变得更好了。日本和美国的年轻人不再相互杀戮,而是生长、成家立业,在和平中生活。作为10个孩子的父亲和21个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兴战争这样结束。
投弹依据
1945年8月9日,第二颗核子弹在长崎爆炸。此前三天,广岛爆炸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颗实战核子弹。相比东京、京都、横滨等城市,无论人口、规模、军事、经济,广岛和长崎都远不能与其比较。为什幺美军会选择这两座城市作为目标?他们的依据又是什幺?
难产的名单
1945年4月,为了确定轰炸的城市,美国“曼哈顿工程”的负责人与陆军航空兵的专家组成目标选定委员会,要从日本城市中挑出4座,2座为首要轰炸目标,2座作为备选。
最初的候选名单由美国陆军航空兵战略航空参谋长诺斯塔德準将(Lauris Norstad)开列, 17个日本城市依次为:东京、川崎、横滨、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广岛、吴、下关、山口、八幡、小仓、熊本、福冈、长崎、佐世保。
从军队的角度来说,目标重要性越高,震慑效果越好。但这是人类第一次核子弹实战,遴选的标準要综合文物保护、科研、战后管理等因素,尤其是对核子弹现实破坏性的测量。
因此,城市当时被破坏的程度至关重要,程度越小,越可以準确评估核子弹的威力。其次,投放城市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将破坏控制在一定範围,更方便美军专家事后评判其威力。这样,东京、大阪、名古屋这几座面积大、同时已破坏严重的城市就剔除了。佐世保、吴等小城市也随后被删除。
多方考虑后,5月10日至11日,委员会选定了第一批城市:
1.京都,AA级目标
2.广岛,AA级目标
3.横滨,A级目标
4.小仓,A级目标
这些目标都有共同的特徵:
1.军事、工业潜力高,要幺是军备供应和生产中心,要幺是重要的指挥部或军队集结地。
2.城市直径在4.8公里以上。
3.地形平坦,爆炸冲击波的效果可以得到充分发挥。
战局时刻变化,讨论也更加细緻,委员会在5月28日选定了新的目标城市,并与军队协调——投放核子弹之前,禁止对这些城市常规轰炸。这四座城市(按轰炸的优先权排列)是:
1.京都,日本的故都,100万人口的巨大工业城市,其他日本城市已严重破坏,大量人口和机器设备都迁往京都,它成为战争后期最重要的军事生产中心。
2.广岛,日军指挥中枢之一,第二军总区司令部所在地(日本本土只有两个军总区,第一军总区司令部在东京),同时是日本陆军最大的集结地,从中日甲午战争时期开始,参加日俄战争、吞併朝鲜、出兵山东、出兵满洲、侵略中国大陆和东南亚的日军部队绝大多数都在广岛市区的宇品港登船出发,因此这里有规模巨大的军需品、军火仓库、码头设施,此外城东还有铁路中转枢纽和军火製造、船舶维修等重工业设施。
3.小仓,小仓兵工厂所在地,厂区长达1.3公里,宽0.8公里,附近还有铁路车辆厂、机械工厂和发电厂。
4.新泻,濒临日本海的重要工业城市,拥有一座炼铝厂、一座巨大的钢铁工厂、一个重要的炼油厂和一个油港码头。
但是“曼哈顿工程”负责人格罗夫斯把这份名单提交给马歇尔时,遭到了陆军部长亨利·史汀生的反对。史汀生在20世纪初担任菲律宾总督,期间多次造访京都,对这座优雅而美丽的千年古城感情很深,京都传统而悠久的文化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史汀生称,京都对日本人有巨大的感情价值和宗教意义,如果将其毁灭,将给战后管理带来很大的困难。
格罗夫斯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他反驳道,京都市区里有264公顷已查明的和195公顷待查明的工业区,正在生产工具机、精密机械、飞机零件,以及无线电和火控仪器,是最有价值、最重大的军事目标。但史汀生坚持己见,并向马歇尔力陈不可轰炸京都的文化、政治理由。
马歇尔实际认为是否轰炸京都无关紧要,在他的计画中,即使不用核子弹,几个月后也得用燃烧弹和高爆弹轰炸。无奈的史汀生找到了杜鲁门总统,劝说他将京都从名单中划掉,并继续禁止对其常规轰炸。杜鲁门同意了。
但是,美国军方和科学家仍然坚持京都为首要目标,他们列举了一条十分实际的理由:京都坐落在盆地中,街道都是方形格线状,最适合评估核子弹轰炸效果。7月21日,陆军部向在波茨坦开会的杜鲁门总统发去电报,请求把京都重新加入轰炸名单,结果被拒绝。
7月24日,作为京都的替代品,长崎被列入核子弹轰炸名单。但是这里地形多山,并不能很好地测试核子弹的效果,所以,1945年7月25日,杜鲁门最终下达对日进行核子弹轰炸的指令时,目标城市的优先权为:广岛、小仓、新泻、长崎。
广岛上空的蘑菇云
8月6日,美军对广岛进行了第一次核子弹轰炸。7时50分,美机编队在四国岛室户岬上空飞入日本领空,23分钟后从东北方向进入广岛市区上空。8时12分17秒,核子弹载机“恩诺拉·盖伊”号机长蒂贝茨通知机组人员戴上护目镜。8时13分47秒,投弹手法雷比少校开始用诺顿瞄準镜搜寻目视轰炸目标——太田川和元安川分流处T字形的相生桥。
8时15分17秒,“恩诺拉·盖伊”号炸弹舱门打开,核子弹“小男孩”从9600米的高空中笔直地落了下去,仅仅比预期时间晚了17秒。8时16分整,“小男孩”内的气压引爆器发出脉冲信号,引爆雷管,将重约25公斤的铀块“子弹”迅速射入35公斤重的铀块“靶心”里,两块铀235合而为一,“小男孩”爆炸了。爆心投影点在相生桥以东约100米的细工町19番地岛病院上空。据1969年的综合评价,爆炸高度为(580士15)米。
1944年日本人口普查时,广岛市区人口为343034人,此后进行了5次大规模疏散。按照日本政府的估计,8月6日当天广岛市内的市民人口约为28万到29万人,一部分市民于前一日或该日清晨去乡下购物、工作或看望亲属,另有约1万名“国民义勇队”从乡下进城协助拆除房屋。
此外广岛市内约有3到5万名朝鲜劳工和侨民,37名伪满、汪伪和伪蒙疆政府选派的中国留学生,9名来自马来亚、菲律宾、印尼、缅甸的留学生,以及约3200名美籍日本人和10多名德国、白俄侨民。在因岛、向岛两处战俘营内还有一批盟军战俘(其中约10人死于核子弹轰炸)。
广岛是日本第二大军事指挥中枢,8月6日当天,市内的第二集团军人数为23158人,另有约2万名新应徵的军人经广岛中转前往外地。
不幸的长崎
8月9日,美军準备对第二目标小仓投弹,并将长崎作为备选。但小仓的天气十分不利,装有核子弹的轰炸机“博克之车”在云层上空穿梭了3次仍未找到缺口,最后向第二目标长崎飞去。
此时长崎上空的云层也很厚,云量达8/10,“博克之车”第一次通过时未能找到目视投弹目标。按照规定,机长斯韦尼在这种情况下应带弹返回,但他和机组成员商量后决定採用雷达轰炸。
“博克之车”在箕岛上空调头,携带空头测量仪器的“伟大艺人”号紧随其后,两机从西南方向进入长崎上空,向预定爆心——三菱重工长崎船厂方向飞去。投弹手比汉(Kermit Beahan)正準备换用雷达瞄準器,突然发现两块云团之间有个大缝隙,第二投弹点三菱重工长崎兵工厂清晰可见,于是立即通知斯韦尼进行目视轰炸。
10时58分,比汉瞄準了预定轰炸目标——三菱重工长崎船厂以北2.5公里的长崎市中心体育场跑道,扔下了核子弹“胖子”。根据美国陆军测量部L902地图,爆心投影点在浦上天主教堂附近,松山町交叉点中心东南约90米,东经129°51′56″4,北纬32°46′12″6的位置(即长崎和平公园核子弹爆心投影点纪念碑处)。
“胖子”爆炸的準确高度有几种说法:1945年调查为(490士25)米,1966年为(500士9)米,1969年为(504士10米)。1976年综合分析的结论为(503士10)米,这是最可靠的资料。
爆炸的时间也有几种推断:长崎气象站的自动记录显示上午10点54分时气压有剧烈振动,事后查明这个记录器的时间不準确,后修正为11点05分。距离长崎38公里的云仙岳气象站于上午11点02分、距离70公里的佐贺气象站于上午11点07分也均记录有气压震动,最后确认长崎的爆炸时间为上午11点02分。
爆炸中心浦上地区是天主教徒集中地,2万名天主教徒中1.5万被炸死。长崎市民总计有19748人在爆炸一周内死亡, 1951年美日调查团统计的死亡人数在29570人到39214人之间。
不过,长崎的日军死亡并不多,甚至少于各国侨民。驻长崎的军人包括第122混成绿团和第134高射炮团,约有9000人,只有约150人死亡。市内1.2万名朝鲜劳工和侨民中死亡约1500到2000人,600多名华侨中约200人遇难,此外长崎各工厂煤矿中的中国劳工也有约400人遇难,其中40多人是关在浦上监狱里被炸死的。
第三颗核子弹?
两颗核子弹轰炸后,日本极度担心第三颗核子弹投放。长崎受袭后,日本方面已经得知新泻将成为下一座目标城市。8月11日,新泻县对新泻市市民发出“原爆疏散”的命令,大多数市民逃往城外,整个新泻成为一座空城。
但是8月14日,即日本投降前一天,执行核子弹投放任务的第509大队飞机在日本投下了7枚外形、重量与核子弹相似的“南瓜”炸弹,飞行路线是先经过京都市上空,然后在爱知县境内投弹,目标是名古屋兵工厂。所以一些日本历史学家推测第三颗核子弹的目标很可能是京都。
但实际上“南瓜”是训练用炸弹,与核子弹轰炸目标无关。第509大队的飞行员在7月20日起就开始对日本城市投掷“南瓜”,以获得足够的经验。
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次核子弹实战也就宣告结束,满目疮痍的广岛、不幸被轰炸的长崎成为日本永恆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