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向溟,1974第权落统年生于北京,1996年毕理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版画系,学士学位。在海外多年,曾主持多项海外文来自化项目。归国后,兼任多个艺术机构的艺术顾问,举办和策划众多当代艺术展览,作品被今日美术馆等多家海内外艺术机构收360百科藏,是十分活跃的当代艺术家。于向溟的绘画缺还镇略行室步作品"四重山" 系列在今日美术馆的个展中开始引起人们的关注。尤其是他的各种多才多艺的跨界艺术实验:实验话看构汽唱刘究察卷剧、即兴音乐、装置等,都从各角度表达艺术家丰富的内心和对社会的深刻关注。曾被评为2009最值得关注的九位年轻艺术家之一。
- 中文名 于向溟
- 国籍 中国
- 民族 汉族
- 出生日期 1974年
个人展览
个展节来自选
2010年12月,于向溟荒城系列油画个展,798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2010年11月,于向溟绘画及话剧艺术专场, Alfred Dunhill Home,上海
2010年07月,于向溟“四重山”系列油画作品陈列展,今日美术馆艺术银行
2009年08月,于向溟、张彪双个展,北京印象空间
2009年3月21日, “聚变-蠪螜主义”, 于向溟、张彪双个展,北京今日美术馆
199360百科5年11月, 张锰响于看钱架、于向溟双个展
联展节选
2014年01月,“走近公众-当代重雕塑邀请展”,北获引构围京今日美术馆22院街

2013年1逐初超院1月,“生亦何欢室员罪式曲节”,北京今日美术馆22院街,公共空间(策展)
县吸老坚洲纪2013年09月,“空间的肖像”,北京侨福芳草地
2012年11月,品画廊收藏展——亚洲力量,品画廊,北京
2010年08月怎已满异明王组笔章电,草场地双年展,北京
2010年08月,“全民艺术节”,时尚集团,白空间,北京
2010年06月,2010青年批评家提名展,北京时代美术馆
2009年11月,“宽度-当代艺术展”,北京

2009年怎例主束死器右时并10月,“岸。月亮河”,首届学院雕塑展,北京
2009年04月,“反光”2009新艺术纵深邀请展,杭州西湖美些谁降跑试极扩课术馆、北京墙美术馆
2008星年 ,“纠缠:困惑的城市”三人作品展,北京印象空间
2000年 ,Peter Muir Petford Gallery
1999年,New Time Art Gallery
1997年,喜拉学范田攻结全国第六届三版展
1995年09月,天津第四届美展。

1994年11月,全国首女审李京余棉预磁届油画静物展
1994年09月,全国第八届美展
1994年04月,北京艺术博物馆“北京青年油画家邀请展”
艺术创作
艺术方向及实践
于向溟近年的艺术活动主要体现在如下个方向:

(1)油画
于向溟近几年的油画作品基本求阿美承或防修叫歌劳上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2007至2009年间的“四重山”系列。零妒陈甚德等越儿慢另一个阶段是2010行德更矛年至今的“荒城”系列。
“四重山”系列是更偏重于社会批判和反思的系列组画,作品分别在“焚心”,“焚天”,“新城校尉”,“新城童谣”,“暗城”,等几个组画呈现。在这个系列作品中,于向溟以烈焰般的工业浓烟(《焚天》组画)、血腥的爆炸(《新城童谣》组画)和凄清冷艳的天鹅与死鱼(《焚心》组画)为线索,表达了他对变革中的当代中国社会中人与人的不平等,环境污染,道德沦丧,以及社会体制和文化的缺失等四个突出问题的感受,这也就是“四重山”系列的来源。展示了70后生人对工业文明的生产方式、生存方式带来的危机日益迫近的焦虑不安…《新城童谣》组画中进退失据、茫然若失的人物形象,正是这种在大时代面前脆弱的个体精神的自我诠释。

于向溟在2009年开始创作的《荒城》系列,几乎完全脱离了对社会现实的宏观描述而专注于叙述比较个人化的感受。按照画家自己的观点“荒城就是人心的荒芜”… 这是很“于向溟风格”的作品…暗淡、忧伤的画面色调笼罩着一层理性的光辉,这里的烟囱与火焰不再是通常意义的污染或危险,而是画家理智与情感的双重代表,画面的主体也不再是工厂与人物,而是迷失的小鸟和空空的病床,从而使绘画的主题由极具魅惑的社会拯救转变为极具人性力量的自我救赎。(选自 天津美院教授 刘永胜)
于向溟油画作品的风格仍是表现主义,但从“四重山”系列中更多的可以看到图像性的应用,以及神话式的叙事风格。而在“荒城”系列中,这种图像性在逐渐淡化,艺术家本人更强调诗意化的呈现,营造一种艺术家主观的审美意象。尤其是荒城系列后期的作品,笔触更为明显,用笔更为放松,更多隐晦的观念融入其中,如作品“蜉蝣之翼”和“一切膜拜像皆是幻象”等。同时,艺术家运用的特殊技法,营造了一些奇特的不同主流的面貌,如作品“一片孤舟”和“飞到最美艳处”皆是如此。但是,每一件作品都不同程度的保持着对社会的关注和反思,无论这种反应在隐晦的画面中,亦或让视觉强烈的画面直接呈现。

(2)实验装置及雕塑
“于向溟和张彪的艺术小组杜撰了一种类似麒麟式的未知动物:蠪螜。它既像冷血的四足爬行动物,有尾,嘴上有须;又有双翼,可收可放,具有神话般的亮色。艺术家近期的油画和装置中,蠪螜形象替代了具象人物,如同系列作品中的主角,频频亮相在当下一个个现代性和全球化的现实图景中,构成了艺术家针对人类乃至宇宙命运的警世预言。显然,蠪螜不是龙和凤凰的替代品,它并没有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凌空而舞的本领,跟中国传统文化和神话原型也没有多少瓜葛。蠪螜形象纯属艺术家自创。它非公非母,繁殖方式不详,物种进化的来源和去处皆不可考。它不是艺术家顶礼膜拜的新图腾,并不构成引领艺术家本人或更广泛人群的精神旗帜。它更像是一种征兆,一种信使,一种承载神启的异类生命,预示着人类世界濒临的巨大变局。于是,艺术家凭借造物蠪螜,先入为主地设定了一套他们自己个体化的语言系
统和价值标准,努力从中国当代艺术现时语言和精神的双重困境中突围而出。”

——著名艺术批评家 顾振清
(3)实验话剧
在于向溟诸多的艺术实验中,实验话剧仍是他意犹未尽之物。比较有代表性的是2010年11月16日在上海淮海路796号,一幢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内的实验性话剧。现场是融画展、话剧与音乐于一体的艺术演出,演绎包括由于向溟创作、指导的系列油画作品及同名原创话剧。
“这场主题为“荒城”的声光艺术剧场是艺术家于向溟的同名系列油画理念的延续,着重表现出当代都市人在不断追逐现代文明的过程中因信仰与情感的不断缺失而形成的“精神荒芜”状态,展现出艺术家对当下社会矛盾进行的积极思考与深切的人文关怀。当晚的亮点在于是上海青年话剧演员的临场演出与著名音乐人周朝的即兴组合。于向溟《荒城》系列12幅布上油画亦会以露天展出的方式与观众见面…”

——东方网 作者:唐漪薇
(4)其他的当代水墨和混合材料
于向溟的水墨及混合材料的作品大多是以小品的形式出现,尺幅不大,但都延续着和他的油画相同的主题。但表现形式则更为灵活和放松,更多的是即兴之作。这是不同于他的油画中相对严谨的步骤和长时间的创作周期。这些水墨和混合材料的作品,更多被视为艺术家的乘兴之作和另辟蹊径的尝试。

(5)策展和当代艺术的宣传推广
从2010年开始,于向溟开始参与诸多艺术项目的组建、策划和推广工作。从艺术讲座到画展和公共艺术项目。这涉及到募资、方案、组建和诸多协调工作,于向溟在其中展示了他的综合能力,包括组织管理和协调能力。对于当代艺术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往往要求艺术家的综合素质,甚至是具有一定的管理组织能力。很多艺术项目都是在艺术家的创意之后,需要多方的协调的团队合作完成。
艺术评论
(节选)
(1)“荒城”系列是于向溟近年重要的系列油画作品, 是艺术家以自己独特艺感派祖功丝困乐能的视角对当代人的内心描述、内来自心的荒芜正是这批作品要言说的主题。对于艺术家而言,“荒城” 近在咫尺,离我们并不遥远,它存在于人们在追逐现代文明时对自然界的漠视与践踏之360百科中,存在于对物欲的疯狂追逐而导致精神建的荒芜、信仰的缺失之中,它存在于生存的异化、人与人情感的冷漠之中。“

——四川美院教授,艺术博士:何桂彦
(2)“荒城:70后自我救赎的影像”-新视笑话考扩跳延觉09年12月刊
荒城:7自米0后自我救赎的影像--刘永胜 文
“在追求物质的绝对时刻,文半升急越明发展的副作用中虽末氧但马英法振划买原,又有什么比得上人心的荒芜?在人心的荒芜里,没有仍娘黑肥信仰,只有贪欲、背叛、自私与抛弃……那里,就是我们的荒城!” ——于向溟

于向溟是般破联棉任贵近两年突然闯进北京当代艺术领域的一匹黑马,他的绘画作品“四重山”了己想区三油系列在今日美术馆的展览中迅速引起人们的关注向。同时,他和另一位艺术家共同创作的“蠪螜”形象,既具踽踽独行的特质,也有展花满分件斯灯输华除纪危翼飞翔的神采,策料抗斗沉调社村热陈挥轮展人顾振清认为,“它更像是一种征兆,一种信使,一种承载神启的异类生命,预示着人类世界濒临的巨大变局。”这种判断,既是对艺术家的高度赞扬,也是对以于向溟为代表的新近浮出水面的70后艺术家们创作状态的抽象表述。事实上,近年来的中国当村种煤故代艺术领域,70后艺术家们在经历了踽踽独行的探索后,已进入到展翼飞翔的新阶段。
一般来说,艺术家们的突然崛起在更多的时候意味着双重的含义,一方面是艺术家长期的沉潜终于爆煤今死发,另一方面也表示艺术本身的发展出现了新的动机。于向溟的崛起,正是这两重含义在一个新晋70后艺术家身上的最好诠释。

中国的大多数70后生人,既保留着对文革时代的清晰记忆,也亲历了改革带来的诸种变化曾上雨势参,他们既享受了计划时代的国家次专短阻培朝水赵免费教育,也成为国家进军市场的第一批试验品。因此,在这一代人身上,兼具了保守与开放、顽固与变通、土气与时尚等多查还巴结若种相互矛盾的特点。由于这些矛盾在个体价值观形成中的不断冲突,导致他们陷入无休止的困惑与脸脸思考,因而反映到行动上来,困惑与思考就成为行动的主题,并因此显得迟滞与缓慢。所以当60后功成名就,80后高调登场时,作为整体的70后生人还深陷在困惑的探索中不能自拔。作为一个艺术家,尽管在艺术的行动上,于向溟并没有任何迟滞与缓慢,对人生的困惑与思考始终影响着他艺术道路。
70后生人的第一批刚刚进入大学,85新潮的参与者们已经带着戏谑和自我调笑投入到市场的博弈中,只把他们充满激情的艺术理想留在了饱受批评的学院里面。尚在懵懂中的70后,没有5、60年代生人的那种早熟,却有着比他们的前辈更良好的学习条件和文化素养。这种背景促使他们全身心投入艺术,也促使他们比前辈更早地开始自我反省。很早的时候,当于向溟还是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时,他就充分展示了作为这一代艺术家的敏感和才华。早在这个时期的作品中,他就已经运用了在下个世纪初才成为时尚的把图像当作消解权力的工具的手法来进行创作,如1994年的《降旗》,无可避免地让人联想起诸如信仰、价值观念的崩溃和转变,而同年创作的《马伏里奥的微笑》,则以图像的方式宣告了一种体制的消亡与另一种体制的诞生。与后来的带有明显后殖民特征的国内当代艺术不同,这些既有政治波普的意味,也隐含了卡通与艳俗的风格元素的作品,在张扬中包含朴素,是充满真诚的批判而不是邀宠般的谩骂。可以想见,如果艺术家沿着这种思路继续创作,必然也会早早地成为中国当代艺术领域的一面旗帜。但已经融入到70后生人血脉中的困惑与思考的惯性,促使于向溟日益趋向于哲学化的思辨,于是,在此后的数年里,他选择了在艺术之外不断体验而不是继续艺术创作。这种情形恰是一个复杂的艺术家内在情感对立后的必然冲动,也造成了于向溟在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之间、现在与未来之间、激情冲突和理性思辨之间的情感紧张状态,为了调和这种状态,艺术家只能是重返艺术的途径。


游离于艺术之外的生活体验,最终却拯救了于向溟的艺术,这不能说不是70后人艺术状态的一个具有普遍真实性的个案。转而回归艺术的于向溟,超越了国家与民族主义的范畴,他首先将自己的思考集中在人类精神家园的建设和普遍人性的塑造上,并将长期思考积蓄的对人类生存现状不满的冲动在“四重山”系列中得到了激烈的宣泄。在这个系列作品中,于向溟以烈焰般的工业浓烟(《焚天》组画)、血腥的爆炸(《新城童谣》组画)和凄清冷艳的天鹅与死鱼(《焚心》组画)为线索,表达了他对变革中的当代中国社会中人与人的不平等,环境污染,道德沦丧,以及社会体制和文化的缺失等四个突出问题的感受,展示了70后生人对工业文明的生产方式、生存方式带来的危机日益迫近的焦虑不安。固然,如果忽略了个人情感表达而一味进行宏大主题宣扬的创作,难以避免空洞与虚伪的嫌疑,但当艺术家将自己普遍性的思考与极端个人化的情感波动融合在一起时,宏大的社会体验便会以个体的形式充分表述出来。《新城童谣》组画中进退失据、茫然若失的人物形象,正是这种在大时代面前脆弱的个体精神的自我诠释。

事实上,70后生人的困惑与思考不仅体现在社会与群体、群体与个人的关系失序上,也突出地体现在个体的内心焦虑与情感失落上。于向溟在2009年开始创作的《荒城》系列,几乎完全脱离了对社会现实的宏观描述而专注于叙述比较个人化的感受。按照画家自己的观点“荒城就是人心的荒芜”,似乎带有宏大主题的意味,但由于年近不惑的成熟心态和叙述的个人化体验,使得暗淡、忧伤的画面色调笼罩着一层理性的光辉,这里的烟囱与火焰不再是通常意义的污染或危险,而是画家理智与情感的双重代表,画面的主体也不再是工厂与人物,而是迷失的小鸟和空空的病床,从而使绘画的主题由极具魅惑的社会拯救转变为极具人性力量的自我救赎。

——天津美院教授 刘永胜
(3)“《试验田——中轴线》活用的是写实、变形的创作手法和象征主义的隐喻方式。作品基本属雕塑语汇,艺术家以不锈钢为材料,将北京中轴线上极具政治象征意义的地标建筑群——天安门广场建筑群的缩微模型,截取为一方坚硬的政治土壤。这方土壤被艺术家打造成一个超级试验田。几十株不锈钢玉米秆以海拔、跨度巨大的相对尺度,赫然耸立天安门之巅。玉米秆排列参差,一派自然的田园风貌似在某个瞬间突然定格,却凌驾于中国最为重要的政治天际线之上。地表和地表上的几乎所有建筑物,都被艺术家以数码技术在南北方向上作拉伸处理,使地势变得狭长。广场周边的建筑物由此或过长、或过方,造型变得卡通而温和,但仍可依稀辨认其本尊面目。茁壮成长的玉米秆甚至从建筑物上拔节而出,足见这方试验田张扬的国家意识形态和淋漓尽致的神圣化色彩。政治土壤上的玉米秆高高在上,威风八面。不言而喻,农业文明在中国传统政治谱系上仍然根深叶茂,其正统地位难以撼动。然而蠪螜对玉米秆的依附,显然构成了对中国政治社会的核心价值和精神家园的贸然介入。这种介入就是对超稳定系统及其内在威权秩序的一种干预和打破,举重若轻地暗示了文化变局的可能性。


装置作品《救世主》则借力打力,通过对现成品挪用和篡改、加料并举的后现代文化策略,让艺术表达轻松达到不容替代的力度和精准度。同时,在形式上,艺术家的挪用不动声色,篡改也变得有滋有味。作品俨然是于向溟和张彪自制的一口妄想版的核聚变反应炉,兼具中国传统工艺和现代工业文明的特征。圆柱体加圆穹顶的基本造型,使装置在整体视觉上既像古代炼丹炉、地动仪的变种,又与欧美现代电影道具中的宇宙飞行器部件、载人机舱乃至核能反应装置模型有几分相似,具有读数和指针的工业仪表、连通表里的管道和阀门。这些现成品与复古的兽头装饰、成群的蠪螜形象并置,产生一种奇谲、繁复的后现代兴味,《救世主》亦庄亦谐,亦真亦假。显然,这是艺术家通过强化作品的实用性和功能化特征从而引人入胜的修辞奇招。作品的外壳密密实实地爬满蠪螜,异乎寻常。蠪螜爆发式的涌现,使得装置幽暗、封闭的内空间充满谜团,它究竟是繁殖力惊人的蠪螜母腹?还是酝酿能量聚变或地球生物灾难的反应炉?吸附大量蠪螜形象的《救世主》,在某种意义上延续着潘多拉盒子这一古希腊恐怖神话的知觉震撼。

作品《方舟》的形式诉求集中在视觉冲击的张力,讨论的却是人类未来的出路。一个硕大无朋、外表光鲜浑圆的不锈钢浴盆,斜架、倚靠在模型板材所制作的一幢缩微高楼的楼顶,其着力的姿态,犹如一艘搁浅的方舟。装置作品中,两种不同的材料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超重的不锈钢材料,使方舟对楼房所代表的现代城市文化呈现出极具超现实的压迫感。艺术家企图质疑所有精神方舟在当代社会摆渡人类、超越有限生命的使命,并在二元对立的视觉冲突中,塑造一种文化批判和否定的威慑力。”

——著名艺术批评家 顾振清
媒体采访
(节选)
对话于向溟--艺术与投资杂志,09年12月
《艺术与投资》:我们总说“字如其人”“画如其人”,我想了解你是个怎样性格的人?
于向溟:怎么说呢,应该还是外向性格的人,愿意和别人交流,坦诚,比较直接,金牛座,A型血。“轴”一点,或者说执着,不轻言放弃,但有时有些执拗。敏感,也有脆弱的一面。但总体上还是很乐观的。
《艺术与投资》:从你大学期间的作品到现在的新系列,可以看出你一直倾向于用浓重的色彩涂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色彩倾向?在学习阶段最受哪些艺术家或艺术流派的影响?
于向溟:创作上我比较倾向于强烈的现场表达,比如类似于强烈的戏剧冲突一样,有冲击感的画面感受。这基于几点:1、我的作品多数都是自身的体验,来自于生活或社会。这种体验又往往是瞬间形成的,是情感、画面、文字和其他抽象感受的合集,来之强烈。 2.平面绘画或者说架上绘画是二维空间的艺术。没有时间的连续性,可称之为“瞬间”艺术,观者看到的是“结果”,平面上呈现的“结果”,不能像戏剧一样有充分的时间空间表达。3。可能是大学是学版画的缘故,钟情于画面强烈的黑白对比,也比较敢用和爱用黑色和其他重色。
至于说到艺术影响,从儿时学画起,应该是不断地受到诸多传统艺术的影响。尤其我们70后这一代之前的艺术教育,大多数还是苏式学院体系。但是,我成年以后的创作却很少直接受到某艺术家或流派的影响。甚至看一本建筑杂志或时装杂志给我的启迪会远远大于某艺术家的绘画作品带给我的影响。当然,这不是说不该向别人学习,实际上我很注意这种学习,包括看每周都去看展览、上网找个别艺术家的作品去研究等等。这只能说明当下的社会体系变了,接受的信息太多了,资料获取便捷,使得艺术家获得的灵感可能来自四面八方。另外我个人很排斥当下许多风格或形式的直接“学习”,其实就是“抄袭”。其实,那只是抄袭一个画面的“结果”,真正的感受是艺术家独有的,不为人知的或隐藏在画面下,是学不来的。这一点上,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不可复制的。
《艺术与投资》:能否介绍一下创造“蠪螜”这个生物的过程?(受到什么启发,如何最终成形)你希望这种形象传递怎样的信息?
于向溟:这个问题我在许多杂志或书籍中都有提及,“蠪螜”其实是我和我的大学同学张彪共同创造的一个小怪兽。它出生于2008年,灵感来自于中国的古典。是我们在基于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忧虑时,希望可以用这个小怪兽的形象当做主角去表达我们对当下社会的感受。这里顾振清先生总结的很好:“……一种类似麒麟式的未知动物:蠪螜。它既像冷血的四足爬行动物,有尾,嘴上有须;又有双翼,可收可放,具有神话般的亮色。艺术家近期的油画和装置中,蠪螜形象替代了具象人物,如同系列作品中的主角,频频亮相在当下一个个现代性和全球化的现实图景中,构成了艺术家针对人类乃至宇宙命运的警世预言……蠪螜形象纯属艺术家自创。它非公非母,繁殖方式不详,物种进化的来源和去处皆不可考。它不是艺术家顶礼膜拜的新图腾,并不构成引领艺术家本人或更广泛人群的精神旗帜。它更像是一种征兆,一种信使,一种承载神启的异类生命,预示着人类世界濒临的巨大变局。”
《艺术与投资》:08年你的主要作品是《四重山》系列,是一开始就设计好整个系列的内容再创作的吗?为什么要创作这个系列?能否就其中的元素具体深入谈谈,譬如火焰、烟囱、成群的死鱼、天鹅等。
于向溟:“四重山”系列是我在数年前就开始构思的系列组画,至今也还没有完全完成,还会继续画。所谓四重山,就是我对中国社会当下四个问题的感受:人与人的不平等,环境污染,道德沦丧,还有社会体制和文化的缺失这四方面去谈自己的感受。它将会在“焚心”,“焚天”,“新城校尉”,“新城童谣”,“暗城”,等几个小组画去完成。
至于你所提及的画面里的一些元素,如火焰、烟囱、死鱼、天鹅等,存在于一种既荒诞又现实的场景里,有时它并非如表面的那样象征意味浓厚,其实是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的美丑或恐慌、希望或死亡。
《艺术与投资》:《新城童谣》中类似场面激烈的新闻事件的形象是取自图片还是自造的?
于向溟:“童谣”也就是“儿歌”,在古代大事发生之前,往往会有儿歌传唱,什么“君王失其首”啊,还有像唐末的“八月无霜塞草青,将军骑马出空城。”等等都是童谣,中国古代童谣是文学史上一个比较神秘的奇特现象,也常被当做政治斗争的工具。 但无论怎样,它都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像个警示,也像个预言。
我的新城童谣,就是我所感受的或预示的,未来会发生的,或内心警示的一切。这里常常会引用一些纪实的新闻图片或自造的图景。表面荒诞或时空错乱的画面所表达的更多的是我们当下常常会有的焦虑、恐慌、孤独、冷漠等等普世感受。
这个系列至今我还在画,一有感受就画。
《艺术与投资》:09年新作《荒城》系列相比与《焚心》《焚天》系列似乎回归到焚烧后的荒芜和安静的氛围,火焰、烟囱退到远景,孤独的人形处于画中,请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转变,反映了你现在怎样的生活工作状态和思考方式?
于向溟:新系列“荒城”始于09年夏天,陆陆续续在画,计划明年春天可以完成第一个阶段15张左右,也会在2010年有一个准备充分的个展,也会用一个比较特别的形式去展示。
它不同于“四重山”系列,“荒城”是比较个人化的感受,荒城就是人心的荒芜,这是很“于向溟风格的”作品,色调会些许暗淡、忧伤。很多是我个人的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比如:“冷床”就是纪念我今年刚过世的父亲而创作的。在这里,烟囱或火焰不再是通常意义的污染或危险,而是情感的代表,孤独的耸立,不断的白烟,昏蒙蒙的天。。。。
我喜欢不断的创新,往往这个系列没有画完,新的想法又有了,画笔常常赶不上脑力的想法。我想转变,不怕变,我不愿拘泥于一种很固定的“主题”模式创造,甚至排斥,尤其是当下许多作品都是不断重复画面内容,只是变变构图,像是批量生产自己的“行画”。我的每一幅作品都应该是独特的,是自己真实的感受。每个阶段的感受不同,自然画面是不同的。
我觉得,无论是体力还是创作状态,我从现在到至少未来10年,是我一生创作的高峰期。每天总会有新的想法涌现,也有充分的时间精力去实现,没有约束,这令人激动亢奋!
《艺术与投资》:你的绘画多是有形象的,表达了你对社会的认识,那么你认为绘画的本质和功能是什么?你的绘画是宣泄自我还是想改变他人?绘画对你的生活是必不可少的吗?
于向溟:其实我对“绘画的功能”一直抱持怀疑态度,但我明确反对一些评论家的评判方法,也就是所谓艺术一定要“新”,也就是“创新”作为艺术的功效和标准。说这种话的人,我只能说他是纸上谈兵,他没有具体的艺术实践经验,试想一下,你会大早晨起来,高高的站在床上举目四望,看看楼下的世界还有什么艺术你没干过,你就去干吗?艺术就是艺术,不是科学。不是只有新的艺术形式就是好的艺术,也不是别人没干过的,你做了,就会载入史册。你看看古代传世的名画和几百年前的精美瓷器,甚至只是块朴拙的汉玉,你看着会感动吧?至少是感慨吧?想想,会因为它用了什么新技术感动你吗?
也有一些艺术家认为艺术可以改变世界,甚至影响道德。我认为太夸大了,纵观历史,人类可记载的几千年,什么时候艺术有这样大的功效了?
其实,艺术之于每个艺术家应该都很单纯,至少之于我是如此,我有了情感,有了感受,有了想法,有种途径,就去实现、表达。就这么简单。这个过程可能是快乐的也可能是痛苦的。但不是简单的宣泄,宣泄的途径很多,用不着从6岁起风吹日晒就天天学一种技能只为“泻火”?但我感谢上苍和我的父母,让我有机会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和技能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可否认,艺术影响着我的生活方式,创作艺术品的过程——就是我的事业。
《艺术与投资》:你最喜欢的艺术家有谁?你希望自己最终成为什么样的艺术家?
于向溟:你是在问榜样吗?现今都是一派以拍卖价论英雄的世界,远有“文艺复兴三杰”,近有我们的“四大金刚”之类,似乎榜样很多。不过,我想起李白的一句诗: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人最终都是要成烟成灰的,物质的终是要毁灭的,古今富甲者又有几人留其名?想想这些,该做个怎样的人要远胜于做个怎样的艺术家。